我的寡妇房东,我把寡妇女友日出水好爽(2)
小张回国了,房里就剩我和房东,有事儿没事儿总能在厨房碰见。她人挺善良,也热情,房租便宜,还总开车带我买菜。就一点:老在家穿浴袍,晃动着胸部。
我开始明白小张为什么要在客厅和女友视频了:湖南帅哥是想让房东断了那想念。可问题是我在国内没女友能视频啊,我只好抓紧练车考驾照,同时暗地联系别的公寓。
看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再找房客的意思,我就问房东:“姐,你认识那么多人,不如帮我介绍个女朋友吧。”
她听了这话,仍旧笑脸帮我盛饭,穿着浴袍。没过两天就招来一房客,男的,老赵,刚从国内出来,访问学者,嗓门虽细,但人高马大。论年龄老赵比我和小张都大不少。可你别说,年龄大有年龄大的好处:老赵很快就从原来小张住那屋搬房东住的地下室了。老赵在国内可是有家室的,我见过他在客厅和老婆孩子视频。
“客厅信号可强着哩,从来不卡。”老赵笑眯眯地对我说。这算是他专门在客厅跟老婆孩子视频的理由么?
我想尽快搬出这里。可房东却说:“你不想找女朋友么?姐帮你相中一个。”
她跟我说这话时,穿的可不是浴袍。自从老赵搬到地下室,她在家穿得就像很正常了。大概心情一好,就乐于助人,她还真把我说的“找女朋友”当回事儿了。可我却只是说说而已:我连二手车都没溷到手,还有资格谈恋爱?
可我内心深处又还有一点期盼:或许房东介绍的这姑娘,想法跟别人不大一样?这念头其实有点卑下,无非就是指望天上掉下一傻妹妹砸我脑门上。但何妨试试,连彩票不还天天都有人买么。
我从房东那儿拿到这姑娘的电话号码。从回短信的频率和时段来看,她是愿意见面的。
这姑娘住的公寓比较偏,我再一次坐上房东那辆小本田。她还在唠叨这姑娘的情况:小我几岁,商科小留,家里在国内是二线城市,相中了,愿意在这边买房云云。
我已经后悔了:条件这么好一姑娘,约我出来干嘛?
房东撇下一句“看你本事啦”就开车走了。早春下午,阳光明媚。那姑娘站在她公寓门口,发现我从本田车里出来,笑容就被春风刮没了。
刮没就刮没吧。我卸掉担子,顿觉释然。
这片小区很安静,橙色的小木房子,前面一小块草坪,街对面还有公园,完全是我心仪的那种居所。可那天经历不堪回首,与漂亮小区对比鲜明。人家姑娘与其说是迎在门口,倒不如说是挡在门口,怕我进她家里。
我提议要不去公园走走。她答应了。为什么不呢?反正离她家又远一点。她只告诉我英文名,“Crystal”,“水晶”的意思。或许是要突出自己长得娇小剔透,才起这么个怪名儿?像正经美国人那样起一正经美国名儿不挺好么?珍妮啊玛丽啊这样的名儿莫非配不上你?
就模样来说,她算是那种等跑车上门接的姑娘。诚然,在美国车便宜,买辆跑车不算稀奇。可总会有人把那种扁扁的、塑料壳玩具似的东西当成是生活的某种标志。我当时恰巧距离那标志十分遥远,所以在“水晶”姑娘眼中沦为一个异想天开的家伙。
阳光说不出的舒服。我和她走在公园里,红砖的小径上有美国人在散步,年迈的夫妻,年轻的情侣,都对我们投以微笑。或许在他们眼中,我们这对中国人正以东方式的内敛谈情说爱。可我们心知肚明:我们对于彼此的存在,就像针尖儿一样,戳破了彼此的梦。
走在春风里,我禁不住猜想房东究竟是怎样在这位“水晶”姑娘面前吹嘘我的:一线城市?名牌大学?绿卡?我不禁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她问。
“笑那些美国人,傻呼呼的可爱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傻么?”
“我觉得我比你傻。”
她笑了,说这么干走没意思,让我讲点什么。我便上了几个在国内学的荒唐段子,边讲心里边难受,段子就变了味儿,荒唐成了悲情。“水晶”在旁边听着,不说话,不知道心里想什么。
公园里的美国人都回家了,段子也讲完了,就只剩我俩,不觉间熘了四五个来回,又回到她公寓前的草坪。她说有点累,要不进我家去坐坐?
“不用了。草坪上坐会儿吧,你要不嫌凉的话。”
在那块草坪上,她聊起了她在国内的前男友。我问那哥儿们现在哪儿呢。她摇摇头。
春天日头终是短命,天说暗就暗下来。我坐在草坪上,屁股开始发凉。她却讲出了兴致:她以前干过学生会,文艺部的,被很多人如何如何地追。
“文艺部?你唱歌肯定好听了?”
“来美国很少唱。”她回答的干脆。我有点喜欢这干脆劲儿。
早春的黄昏下,她张口唱了。我屁股底下越来越凉。
“在二十五岁恋爱,是风光明媚。”
无非是流行歌曲,她唱的也就一卡拉OK水平,词儿准了没调儿,调儿准了忘词儿。可因为有情绪在,我倒也听得入神。
在二十五岁恋爱,是风光明媚。这句她反复唱着。每唱一遍,声音就降一点儿,彷佛她在黑暗中顺着梯子一阶一阶往下爬。大概真有一段二十五岁的往事吧。我转过头,看着我肩旁的她。
她说她唱累了,坐在我身旁,好像在一点点往我肩膀靠。也许是错觉,我不敢转头去看,尽量保持坐姿,维持这错觉不被打破。
“要不我送你回去吧。”她到底说这话了。
“不用,房东过来接我。”
“那怎么行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于是我坐上她那辆老旧的福特车,拧半天钥匙,哆嗦几下,还打不着火。在美国哪有中国姑娘开这种老福特?当然是为了省钱,天下窘迫的人不止我一个。我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肩膀,表示安慰,她却把脸贴在我肩上。我吻了她。
假如那天所有接触仅限一个吻,该是一小段感伤的回忆。可这个早春的黄昏,我们没法止步于此。轰隆一声咆哮,老旧的福特居然一下着了。该走了,她说。我们迅速把身体收回到各自的座位。她系上牛仔裤的拉链,不见慌乱。